古昌化說我們去問事主，這一句話就把我們給打發了。
而這案子剩下的資料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東西，聽了一會兒我覺得對案子沒什麼幫助，就打斷古昌化說：“你的這些都是照著紙上念的吧？”
他點了下頭，然後把那幾張紙遞給了我們。
我大致看了一遍，然後遞給梟靖說：“這資料缺失的很嚴重。不會是你們梟家故意的吧？”
梟靖看了看說：“這是新案子，他們沒收集到情況也是正常的吧，你不要把對我們家族的敵意帶到案子上來，還有，別忘記了，我們現在可是夥伴！”
夥伴？
聽梟靖提到這兩個字。我不禁就想笑了，我魂魄被鎖進涵洞的時候，可沒有見他露出半點的擔心的表情。
見我表情不太對，梟靖問我，他是不是哪裡說的不對。
我“呵呵”一笑說：“你都對，都對！”
梟靖眉頭皺了皺，估計還沒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裡，古昌化是老油條，看到情況不對。立刻在旁邊幫腔說：“好了，事情就到這裡吧，初一，你先回去休息，明天一早你們就趕往省城，這個案子不能拖。”
我說，不用等明天，今天就可以去。
梟靖說吃了中午飯再出發，我說，他要吃，就自己吃，我們不餓。
說完，我就叫上我的伙伴們下樓了。我這是準備自己動身去省城了。
梟靖忽然站起來喊我道：“李初一，你給我站住，我想知道我梟靖哪裡得罪你了，你擺這臉色給誰看呢？”
梟靖這麼一喊，我忽然醒悟過來。我為什麼要這么生氣呢，梟靖本來就是我的對手，不是我的朋友，為什麼會生氣呢？
我為什麼會有被朋友背叛了的感覺呢？難不成我潛意識裡，已經把他當成我的朋友了。
我這個人有個習慣，共事久了，就會習慣性地將其當作了夥伴。所以在我心裡其實梟靖已經成了我夥伴。
這或許就是我生氣的原因。
想到這裡，我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，竟然會把自己的死對頭的家族的人當成夥伴，看來在人情世故上，我還是嫩的太多了。
我沉默了一會兒就對梟靖說：“你沒有得罪我，是我得罪你了，好了，事情就到這裡了，我以後知道該怎麼做了，梟少主。”
梟靖深吸了一口氣說：“算了，真不知道你的氣從何而來，如果換做旁人，我才懶得理他，也就是你李初一能讓我動氣，好了，你們既然要去省城，那就先去，我會讓老古給我們安排車，隨後就到，希望到了省城，我們之間的不愉快可以翻篇，李初一，我現在還不想和你鬧翻。”
我現在也不想和梟靖鬧翻，畢竟要見我爺爺，還需要他給我安排。
在去省城的路上，徐若卉便道：“初一，其實為了梟靖不必生氣，他跟咱們不是一路人，你要是真心拿他當成夥伴，我覺得遲早會害了自己。”
的確，我的心眼兒還是有點太少了。
車子開出一段後，夢夢忽然對我說：“笨初一，我的小弟有話跟你說！”
小弟？難不成是它獨角上那個牛面印。
夢夢獨角上的牛面印就一閃一閃地亮了起來，接著我便聽到那牛頭鬼怪的聲音：“謝謝你們救了我！”
救了它？它的第一句話就給我整懵了。
夢夢此時也是插嘴說了句：“其實你之前問我的那些問題，它都告訴我了，我之所以說不知道，是因為阿錦說，那兩個人在的時候讓我別說，現在那倆人走了，就可以跟你說了。”
阿錦讓夢夢不要說的？
這五鬼之間的心意可以彼此相通，而且有時候甚至不需要藉助竹謠的香氣。
大概阿錦就是用這種方式告訴夢夢的吧。
了解了情況，我就對夢夢說：“啊，那到底是什麼情況，你們兩個誰來說？”
夢夢有些懶說：“話太多了，我記不住，讓它說吧。 ”
說罷，它頭頂上的牛面符印一閃一閃地便開始給我道出了整個事件的起始。
故事再次回到宋春林和他的老黃牛遇到車禍的那一天。
宋春林被送到醫院後，就是那頭老黃牛噩夢的開始，白石頭村的那個小地痞，聯繫了隔壁村的的屠夫，就要賣掉那頭牛。
小地痞先用斧子剁下那頭牛的四條腿，配合幾個人將其扯開一段距離，這個時候老黃牛淚流不止，它的眼淚滴在地上，深入了地下，而且那淚水越滲越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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