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許耿雄堵在門口看了半天,他就有些奇怪地看了看,然後又探頭出去看了看門牌號問我:“你是李初一,李先生對吧,我是許耿雄。劉老闆讓我過來給你介紹一些明天酒會的情況,還有……。”
說著他把一個西裝袋子和一個皮鞋盒子遞給我說:“這是你明天要穿的。”
我這才請許耿雄進來,他差不多二十八九歲的樣子,面相上除了呈現出小鬼索命的面相外,財帛宮還有明顯的問題。
他鼻子上黑氣四散,還有一些紅斑出現,這說明他欠下了一筆不小的外債,而這件事兒攪的他心疲力盡,導致他最近工作上經常出紕漏。
我之所這麼說,是因為他的官祿宮啟運不暢。層層遇阻,而這些阻力有一部分是受到財帛宮的黑氣所致。
許耿雄給我說了幾句話。見我卻一直不說話,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,他把衣服和鞋子放在沙發上後,又問我:“李先生,你老是這麼看著我是什麼意思。難不成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?”
我“哦”了一聲說:“還真有一些東西。”
許耿雄拿出手機想要看下,我就說:“不用看了,你自己看不到,不過在我眼裡,你已經是一個將死之人了。”
我和這許耿雄雖然沒什麼交情,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有人在我面前被害而不管,我的良心上過不去。
聽了我的話,許耿雄愣了半天,然後忽然對著我笑道:“李先生你說笑了吧,我雖然最近有些倒霉,可還不至於搭上自己的性命。”
我問他,最近是不是欠了很多債,許耿雄愣了一會兒反問我:“你怎麼知道?”
我沒理會他,繼續說:“你工作上面層層受阻。越來越不受重用,職位可能還要被降。”
許耿雄反問我:“劉老闆告訴你的?”
我搖頭說:“我雖然是他請來的客人,他卻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們公司的任何事兒,包括你們這些人。這些都是我從你面相上看出來了,這也是你們老闆請我過來的原因。”
我說這話顯得有些自大,甚至有些飄,這其實不是我的本意,而是這裡環境,讓我說話的時候不由就飄了起來,有時候自己都控制不了。
不過我這些話那許耿雄確實信了。
他慢慢回答我:“我欠債都是銀行的債,銀行最多收了我房子,要我命的事兒。他們還做不出來吧?”
我笑著說:“要你命的自然不是銀行,而是另一個人,你這印堂位置黑氣繚繞,是明顯的鬼纏身之相,我問你最近有沒有經歷過什麼怪事兒?”
“怪事兒?”許耿雄沉默了一會兒就說:“的確有一些,我老是做夢,然後夢醒了,就發現夢裡經歷的一些事兒好像是真的,不過不是晚上的時候,而是大白天在辦公室裡。”
我好奇的問他:“你上班睡覺?”
許耿雄說:“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,好多次上著班,我就感覺自己迷糊了過去,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,我喝好多咖啡都沒用,總感覺自己的身體昏昏沉沉的,我去醫院,去看精神科,醫生說我是神經衰弱,還有輕度的妄想症,換句話說,他們認為我是神經病。”
我問許耿雄在辦公室都做什麼夢。
許耿雄說:“我老是夢到一個看不清什麼樣子的小孩兒站到我面前,然後指著電腦說讓我買這個股票,買那個股票,然後等我睡醒了,我就真的莫名其妙地買進了那些爛股票。”
“就這麼一來二去,我的錢賠了不少,最後連房子都快賠進去了。”
我還沒說話,許耿雄繼續說:“後來我就賠錢把股票全賣了,賬戶也關了,可我已經欠下了一大筆的錢,除了這事兒,再加上我上班老睡覺,我的工作和職位都做了很大的變更,要不是劉總看在我跟著他幾年有些功勞的份上,估計我早就要收拾東西走人了。”
說著許耿雄說:“所以我現在只能做些跑跑腿,介紹一下酒會流程之類的小事情了。”
我問許耿雄在公司裡有沒有仇人,他想了一下說:“倒是有一個,就是我們公司的劉二總,劉總的弟弟,前幾個月,他有一筆壞賬,想著扔在劉總的頭上,陷害劉總,被我查出了紕漏,讓劉總反敗為勝,度過了危機,從那會兒起,劉二總就經常針對我,沒少給穿小鞋。”
說到這兒許耿雄就道:“你該不會說劉二總要殺我吧?”
我沒說話,而是取出硃砂墨在許耿雄額頭上抹了一下道:“這硃砂墨,你今天就頂著,千萬不要擦掉,他可以保證你今夜不受那小鬼的襲擾,然後做個好夢。”
“小鬼?”許耿雄表情就有些不相信了。
我點頭說:“沒錯,你現在正被別人養的小鬼索命,以你的命相,最多三天,你將會死於非命。”
許耿雄問我:“這麼說我最近老做白日夢,還這麼倒霉,不是我精神有問題,而是那個小鬼搞的鬼?”
我點頭說:“是!”
許耿雄開始若有所思,他想說什麼,可話到嘴邊,他欲言又止。
我讓許耿雄有什麼儘管說出來,說不定我能幫到他,他猶豫了一下說:“有一次我去劉二總的辦公室,看到他桌子上有個透明的玻璃瓶子,瓶子里扔著一張黃紙,那黃紙上有好多暗紅色的血塊,好像是有人故意一點一點滴到紙上的一樣。”
我趕緊問許耿雄有沒有看清那紙上有什麼字,或者什麼圖案。
許耿雄搖頭說:“我進去後,還沒來得及細看,劉二總就匆忙收起來了,後來我就沒再在他的辦公室裡見過那東西。”
說完許耿雄問我那瓶子是不是有什麼玄機,我苦笑一聲說:“這我怎麼知道,改天問問你們的劉二總不就行了。”叼女扔劃。
其實我心裡卻是想到了一些事情,我記得我小時候爺爺給我講過一個道士養鬼的故事,那個養鬼的人就是在一個缸子裡,放上所養一張小鬼生前的生辰八字的符紙,再每天往那紙上滴一滴血,這樣那小鬼就會慢慢成為自己的養鬼,然後聽自己的話。
而許耿雄的那個會不會是這樣的養鬼方式呢?
本來許耿雄是來給講明天酒會的事兒,沒想到卻被我帶偏了話題,聊了很久才回歸正題。
等著許耿雄給我介紹完那些,他依舊滿懷希望的問我:“李先生,不,是李大師,你一定幫幫我,如果能幫我躲過小鬼的糾纏,你讓我做什麼都行。”
我搖頭說:“我倒是不用你替我做什麼,我幫你也是看著你們劉總的情分上,畢竟他是花大價錢請我過來的。”
又說了一會兒那許耿雄就離開了,從他的表情來看,他今晚估計很難睡著了。
而我這邊則是和徐若卉打了個電話,閒聊了幾句後安穩地睡下了,住這麼好的地方,被人奉若上賓,這種飄忽忽的感覺,讓我這一晚睡的極香。
次日清晨,我剛在酒店這邊吃了早飯,許耿雄又來找我,此時他額頭上那紅色的硃砂印記還沒有清除。
見到他之後,我就說,那硃砂印記一晚上就過期了,早起就可以洗掉了。
許耿雄卻搖搖頭說:“李大師,你不知道,昨晚,我,我見到那東西了。”
我再仔細看了一下許耿雄額頭上的硃砂,乾涸中帶著一絲濃黑,是受到臟東西污染而至,也就是那個臟東西昨晚去找了許耿雄,只可惜許耿雄被我硃砂封了相門,他才逃過了一劫。
我讓許耿雄細說一下情況,他就說,他昨晚在睡下之後,跟以往的習慣一樣,在床上躺著先看一會兒書,可當他看累了,書放下的時候,就發現有一個臉色慘白的小孩,就是書的另一面盯著他看!
他把書一拿開,正好跟那個小孩看了一個對臉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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